“可是,你家就这么点食物,顶多吃两天啊”
尚安在完成那幅并未完成的画,静止的画面仿佛拥有了生命,河水上的金光不断地上下起伏
“确实,不过市郊还有一家购物中心,地下的仓库可以去碰碰运气”
灿星摆弄着吉他,哼唱着《let it be》,然后小心地把吉他在琴包里,拿出口袋里的手枪,拆解,用眼镜布擦拭着每一个零件,然后装回
“市郊不是有个监狱吗?那里不会被清场?”
“什么监狱?北辰中学吗?真是威名远扬!”
“我说的是启明一监!”
尚安放下调色板,把笔扔进水桶,伸了个懒腰,饭团跳上她的大腿
“去看看准没错!”
两人带着武器走到楼下,骑着两辆共享单车,就像两个邻家的学生,在清晨一起背上书包,骑着单车上学,日复一日,澄澈美好。
两人防毒面具上的护目镜泛起白雾,他们抵达了购物中心,向地下停车场走去
迎面的是一具尸体,灿星用手擦了一下地上的血
没有干
那具尸体的右手臂上绑着一块白布
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打开的仓库门,里面亮着灯,应该是备用电源,在更深处可能还有一台大功率发电机。里面传来枪声和刀剑的碰撞,
“两个帮派在里面火拼,看来里面货还很多,去捡漏吧!”
灿星拉动枪栓,摘下防毒面具系在腰间,向仓库门走去
“危险!”
一声枪响传来,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的男人飞了出来,把仓库门撞了个大开,那个人压在顾灿星身上,腹部被直接贯穿,鲜血,碎肉和破碎的脏器四处乱流。那人瞪着眼睛,当场死亡
那个人的手臂上什么都没有
“里面有霰弹枪,灿星,我们撤吧”
“走了就饿死,还不如吃两颗花生米,痛快一点!”
灿星的神情就像他上次杀人时那样阴狠,两只精致的眼睛却露着掠食者的凶光,尚安也摘下防毒面具,拿起步枪跟了上去
“蠢货,别出事啊!”
两人刚进仓库,一个人就拿着匕首像他们捅了过来,那个人的手臂上绑着白布,亡命之徒一个。灿星推开尚安,低下头往侧面闪开,用枪托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太阳穴,可能是砸断了神经,那人翻着白眼倒下
“砰!”
一发霰弹打了过来,打在货架上,冒出一阵火星
一只手抓着灿星的双肩包,把他拉到货架后面,灿星下意识地拉住尚安的手臂,两人都逃过一劫
拉他们的人长发飘散,身材瘦削,依然戴着面罩,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,戴着圆框眼镜,拿着一把03式步枪向霰弹的来源处射击,三枪过后,那名枪手不省人事
“我的天,周潮!”
“初次见面!”
那是一个男人
“二十二岁博士毕业的天才医生,在手术台上杀了一个撞死一家三口的酒驾司机!”
“哈哈!少年英雄顾灿星,咱们都是新闻上的人啊!先别说这个,把白袖章干掉!这帮生理残疾心理变态的家伙要杀光所有幸存者!”
灿星连续射击,毙伤数人,尚安躲在灿星背后,不敢开枪,她害怕杀掉不该杀的人,可面前的几乎全都是白袖章,枪弹的声音从耳蜗直冲她的大脑,让她感到一阵眩晕,腿软倒下。灿星蹲下去,捂住她的耳朵
“不要恋战!抢物资!”
传来一阵浑厚的男声
周潮收起枪,扎起头发,打开背包,拍了拍灿星的肩膀
“快去!”
两人把背包打开,把食物和饮用水尽可能塞进背包,还抢到许多压缩干粮,甚至抢下几个猫罐头。这时,一个亡命徒冲向尚安,拿着棒球棍挥了过来,灿星转过身护住她,棍子落在他的背上,一阵剧痛像是从一个点迅速扩散开来,整个右手瞬间麻痹
“啊——”
那人还想挥出第二棍,被顾灿星一脚踢中裆部,倒了下去。
钻心的痛!
灿星无力反击,尚安举起步枪,眼里含着眼泪,歇斯底里地嘶吼着,子弹从枪口倾泻而出,如雨点一般打在那人的身体,头部,腿部,扬起一阵红色的雾气
她大口喘着气,握着枪的手缓缓松开,灿星走向那具尸体,从容地拿走了他手里的棒球棍
“尚安,走吧!”
灿星又搬起一箱矿泉水,但肩膀一阵剧痛,让他不得不放下
“我来吧”
尚安把矿泉水扛在肩上,但好像在她身上并不显得沉重
“喂,你们两个,还够装吗?”
周潮推来两个大行李箱,他的风衣被鲜血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眼镜片上也溅满血点
砍杀的声音散了
“等会拿着东西直接出去,不要跟着那些人集合?”
顾灿星一边咬着大块巧克力,一边把饮用水塞进行李箱
“为什么?”
灿星把巧克力递给尚安,尚安吃了几口,卷起包装纸,塞进口袋
“这些人应该都是监狱里的家伙,手里的枪估计都是武器室抢来的,一个比一个狠”
“我们两个也差不多”
两人拖着行李箱,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冲出仓库大门,向地面上飞奔而逃,踩中地面上的血液,痕迹一直通向地面上的洁白。
外面是一条高速公路,向无尽的远方绵延。收费站上的“启明”二字已经摇摇欲坠,路面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,空气中弥漫着湿气,像是刚下过大雨的深秋,远处的山丘像是被打翻的一团墨,融进了更远处的黑暗
“完了,迷路了,这不是我们刚刚来的那个出口”
灿星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,肩膀传来阵痛
“从这边绕过去就好了,今天晚上大概回不了家了,找个地方先睡一觉”
购物中心后面有一座居民小区,始建于九十年代,还没有翻新改造。和造型现代的购物中心显得很不相称。两人撬开一扇窗户,翻了进去
“行李箱怎么办”
“拖进来,不然水会结冰”
这里是厨房,空无一物的灶台上落满灰尘,灿星关掉了手电筒,打开了厨房的玻璃移门,把枪据在身前,走到餐桌旁边。尚安跟了上去,抓住灿星背包上的提环
桌上散乱地摆着啤酒瓶,但是没有积灰,旁边还有一桶婴儿奶粉和一个奶瓶
“这里好像有人住”
尚安收起没有子弹的枪支,从腰包里拿出菜刀,灿星拿起棒球棍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桌面
“先去把人找到,大不了我们拿点东西换他们留宿我们一晚”
灿星往卧室走去,此时沙发上响起一阵鼾声
两人顿时脊背发凉,没有回头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也许是举着棍子太久的缘故,灿星的手臂又开始疼痛,棒球棍的前端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
“该死”
灿星暗骂一声,沙发上的鼾声停止了,那团黑影想要坐起来,尚安冲到沙发旁边,抓起一个靠垫按在那个人脸上,紧接着用菜刀捅向他的腹部。那个人一把抓住尚安的手腕,夺过刀来,紧接着大力一脚将其踹飞,几乎撞倒了柜式空调。灿星拿着手电筒向前照那是一个强壮的男人,比他更加高大,拿着菜刀准备反杀墙角的尚安。
“喂!住手!”
灿星从口袋里摸出手枪,已经顾不得是否可以击发,指着那个男人。
那个男人抓住尚安的头发,把她按在茶几上,用刀对着她的后颈
“有种你就开枪,我马上杀了她!”
“别激动,别激动,我们就是想要留宿一晚而已”
那个男人怒吼道
“这个女人刚刚想杀了我!你在他妈的说什么屁话!”
“保险开了。。。”
灿星看了一眼快慢机,松了一口气
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”
那个男人用刀指着灿星,刀尖离开了尚安的脖子,大骂畜生
灿星没有理会,对着男人的身体和脑袋连开三枪,男人当场毙命。与此同时,卧室的门突然开了,一个女人,看上去极其虚弱,拿着一把菜刀向灿星捅了过来,灿星的右臂已经麻木,无力扣动扳机,于是侧身躲了过去,接着拽住女人的头发,往墙上狠狠地砸了过去,一脚踹倒,鲜血流到了墙根。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蝼蚁!”
灿星把枪换到左手,向女人的身体射击,直到打空枪膛
“在这睡吗?”
尚安动了动胳膊,捡起菜刀
“去卧室里睡。不得不说,你反应挺快的”
灿星把枪收回口袋,捡起地上的棒球棍
此时,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哭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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